关于韩梅梅的一切
在我26岁生日的时候,我的老婆韩梅梅送了我一个充气娃娃。
刚拆开快递的时候,我以为是她给2岁的儿子楠哥买的玩具,一团瘪了的肉色硅胶,虽然不像儿子之前的玩具风格,我想可能是个充气小沙发吧,直到看见一张五官粗糙的脸、一团长卷发和某部位贴着的一句“独享初夜权”。我才意识到,这不是一个沙发,虽然她的脸就像被人坐过一样。
上一个生日韩梅梅送了我一面锦旗,写着“我的天使我的丹心”。后来我越看这个锦旗越觉得眼熟。一个星期后去老丈人的按摩所,发现门厅里少了一面旗子,只剩下了“名扬华夏,医术精湛”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那面丢失的旗子写着“光明天使妙手丹心”。
不得不说韩梅梅是个很有想法又够精明的女人,但这一回的礼物有失水准,我赶在她和儿子回家前,把娃娃充好气,塞在被子里,还套了一件韩梅梅的内衣,有点气愤的是,我翻遍她的衣橱,也没找到全套的胸罩和内裤。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是怎么愚弄我的。
她回家了,我只穿了一条秋裤,头发凌乱,神色慌张地站在卧室门口。韩梅梅进家后只抬眼瞟了我一眼,打了个招呼,把儿子放下,准备去厨房。
“等一下!”她简直太目中无人了,我怒了,不得已喊了出来。
“嗯?晚上吃打卤面。”韩梅梅说。
“我……晚上不在家吃了。”我支支吾吾。
“好吧。”
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
“别过来!”我大喊。
“好,我弄饭去了。”韩梅梅转身就走了。
不一会,厨房传来韩梅梅的声音,“对啦,生日礼物过两天送到啊。”
客厅只有我和儿子面面相觑,我相信,连儿子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捉奸戏码,但韩梅梅完全不在套路里,她自以为很了解我,事实上,是很了解我。
我自觉没趣,跟她说礼物已经收到了。
“怎么样?喜欢二奶奶吗?”韩梅梅从厨房出来,兴奋地说。
“把二奶奶送走,我不要。”
“汤唯啊,不是你的女神吗?”她说,的确,我看到包装上是说汤唯同款,当时我就很气愤。
“汤唯她二舅妈吧?你看看那个……脸!而且汤唯又不是卷发,对,它明明是贝多芬!你在其他地方省钱也就算了,这种地方也要省?!”
“你可以后入啊。”韩梅梅边说还边推了我一下,装作很娇羞,但她力气太大,要不是她及时揪住我的秋裤,我肯定就倒了。有一次她牵儿子过马路,还把楠哥的胳膊牵脱臼了。这下把我搞得很娇羞,就我这身板,跟充气娃娃是挺配的。
其实韩梅梅并不胖,但就是有一股蛮力潜伏在她体内,不知道什么小动作就会携带出来,伤人伤己。可能遗传吧,毕竟她爸就是个力气很大的人,不然也不会去按摩。
到了晚上,楠哥睡了之后,韩梅梅满心欢喜给“汤唯”充了电还注了水,还让她躺在我俩中间,接下来,韩梅梅竟然逼着我搞它,吓得我都软了。
她说,“你要把这想成是3P。”
“哦,我试试吧。”
我完全试不了,感觉就跟奸尸一样,我实在下不去手。
“你得把它想成是真的汤唯。”
我只感觉它是假的贝多芬。
“要不咱俩先……搞……?”我问。
“你是不是需要我回避?”她说。
“不是,我需要它回避。”
“妈的!”韩梅梅跳起来,抓起汤唯压在我脸上,我两眼一黑,一股劣质塑料味扑面刺鼻。
“老娘还不是为了你。”韩梅梅的蛮力又上来了,我都透不过气来,最后汤唯呲了我一脸水。她大笑着放过了我。
“我从来没想过要3P的,你干嘛啊。”我擦着身上的水说。
“我以为你想要点新鲜的。”韩梅梅说。
我想我知道了,是她想要点新鲜的。结婚后她就没上过班,因为不想起床。这样就有大量的精力无处发泄,以折磨我为乐趣。有了孩子后好一点,可是楠哥断奶之后,我就发现她对待儿子就像对待玩具一样,磕碰是小,问题是她吃什么就给楠哥吃什么,包括面皮和辣条。
我觉得这也太严重了,还特意跟我爸聊了一下,问他我小时候吃什么,他当时坐在海鲜铺里数钱,听我问完了就指了一下前面的鱼虾蟹说,“卖不掉的都拿回去给你吃了,臭鱼烂虾的。”我听了之后有点释怀。可能在我们这样的城市,这样的阶层,孩子随便喂喂就能长势喜人。
但也有点不同,现在我继承了我爸的海鲜铺,但是从来不把海鲜带回去给儿子吃。我们是黄土高原上的内陆城市,方圆一千里内都没有海,这样进来的货能吃吗?
我更担心的是,玩具总有玩腻的时候,哪怕玩具是个孩子,据我观察,韩梅梅没耐心的时候,会独自去阳台抽烟,任他哭闹撒泼,如果心情还不错的话,她会留下来骂他,好在他还不怎么会说话。我只要听见儿子被骂,就知道他惹妈妈生气了,我总是会安慰梅梅,只是有一次,我听到了她骂儿子的话,并不难听,却有点让我伤心。之后就没再安慰过她。
让我伤心没关系,我只是怕这种生活没能让韩梅梅满意。
我快睡着的时候,迷迷糊糊听到她说,“妈妈的祭日快到了。”
我把她搂到怀里,像哄儿子睡觉那样,轻轻拍着她。
半夜,我被儿子的哭声吵醒,推了推梅梅,她可能睡死了,没反应。我便起来去哄楠哥。她一向睡觉很轻的,也许今晚太累了。等我回到卧室,床上只躺了一个女人,不是梅梅,是唯唯。
我知道韩梅梅经常会失眠,好几次我半夜醒来,都发现她站在阳台上发呆,或者靠在窗户上抽烟。她失眠也不会表现得烦躁,只会说白天睡多了。然后对我笑笑,带着一身烟味回到床上。我想她可能太寂寞,于是上一次忍着睡意跟她聊天,她说原来收垃圾的车是每天凌晨4点钟来,有时候那个人还会吹口哨,真有意思。
可是现在,我等了半天,梅梅没上床,我又开灯把家里都找了一遍,再看表,凌晨2点。韩梅梅不见了。
我坐在床上,茫然四顾,回想了一遍韩梅梅是否给我留下什么线索,但大脑一片空白,唯一清晰的就是刚才被充气娃娃施暴。
最后我静下心来,只想起了刚认识韩梅梅的时候。
我们都是15岁,她在五中,是太钢厂里工程师子弟在地学校,我在二十六中,是厂里工人子弟们读的学校。两个学校中间隔了一个太钢化工厂的垃圾场,垃圾场总有几头猪在吃垃圾,还有几对学生在谈恋爱。我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韩梅梅,还是为了去看她的屁股。
在那之前,我已经听过很多关于她的传闻。在学生年代,一个女生能成为议论焦点,不外乎是因为好看并且够解放天性。但是人们不会说那是一个解放天性的女生,只会说那是一个风骚的女生。当然除了风骚,韩梅梅还学习好,得过“太钢”杯英语风采大赛第二名,也成为她传奇的一部分。我当时的哥们儿顺子说她是五中初中部唯一一个破过处的女生,看她的屁股就知道,而且她经常早上不来上学。
等我看到韩梅梅的屁股,小小的,圆圆的,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,她发育得也一般般,流言就是这样,没根据还不负责。当时她身边围着一群跟班,多以男生为主,在说笑打闹。而她看着远处吃垃圾的猪,我们在远处看着她。后来她主动跟我们说话,大方而开朗,让我们显得很没见过世面。她跟我说,“给你看个好玩的。”然后她捡了一小块砖,狠狠扔向一头猪,不得不说,她那时就力气很大。那头猪格外惊慌,四处逃窜,还怼到了别的猪。她笑得前仰后合。我却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,一个风骚早熟的少女怎么可以喜欢逗猪呢?
但是我为了给她面子,也笑了起来。她看了我一眼,然后认真地说,“你觉得不好笑,为什么还要笑呢?”
我有点尴尬,找了别的话题,“听说你早上经常不来上课,为啥了?”
“我起不来床。”
“那就不上课了?”
“对啊。我不能强迫自己起床,任何人也不能强迫我。”
后来我发现她是这样的人,不会勉强自己,甚至路上见到了不喜欢的老师和长辈,她就绝不会打招呼。在太钢这里,熟人太多,而她不喜欢的人也太多。所以她就成了一个不太招人喜欢的人。
这时,开门声突然响起。我第一反应竟然是赶紧钻进被窝,假装睡着。过了一会,韩梅梅蹑手蹑脚进来,也上了床。我只是看了一眼,确定是她,就没再睁开眼。
第二天,她没有任何异常,我侧面问了几句:“我有没有打呼噜?晚上睡得好吗?”、“你半夜起来了吗?”她说睡得很好,完全没有什么不对劲。我不打算再问什么了,如果她自己不想说,我是无法勉强的。
我又问她今天有什么安排,她说等下带楠哥出去晒太阳,顺便刷淘宝,中午回来吃饭睡午觉,等他醒了陪他看一会“猪猪侠”,下午带他出去逛逛,晚上回来吃饭睡觉。我知道她每天几乎都是这样度过。有一次她告诉我她找到了一个新爱好。我满怀期待,为她高兴,结果她说是在大众点评上点评她所有吃过的、去过的地方。我听了之后有点难过。而且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都点评完,无外乎是什么麻辣烫刀削面之类的小吃。我都没带她去过什么高级的餐厅。
果然一个月都没到,她就卸载了大众点评,也没有爱好了。又会在半夜看垃圾车,我希望她跟我抱怨点什么甚至对我发脾气都好,可是她没有。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变了,变得像太钢厂的人,可以藏住自己的心里话,还是她的确没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。
直到那次我不小心听到她教训儿子的话,她当时对着哇哇大哭的儿子说她后悔,后悔结婚后悔生孩子。最后她又加了一句:“可是像我这样的人就算不结婚不生孩子还能干嘛呢!”她这样的人?是怎样的人?我们结婚三年,我爱她不止十年,最近却越来越摸不准她是怎样的人。
十年前,我们要中考的前夕,已经混得很熟了,她对我说她每天都想赶紧到大城市去,她再也不能忍受这个地方,这个学校,这个工厂,这群猪。我以为她很喜欢那群猪呢,毕竟她欺负猪的时候笑得非常开心。
“我经常跟我爸去外地进货,没啥不同,大城市里能买到的东西,咱们这儿也能买到。”
“Fuck,你懂个屁,这儿的人都跟垃圾猪一样。”她变得很凶,接着开始教训我,韩梅梅英语好,经常用英语骂人,我更是一句都听不进去,最后竟然问了她一句:“你是不是处女?”
她却没恼怒,很平静地说,“在大城市,人们就不会关心这些问题。”
“那关心啥?”难道大城市的处女很少?
她拿出一本杂志,翻到某一页,上面是北京那一周的话剧、演唱会、导演交流放映会和各种艺术展的信息。她指给我看,“人们会关心这些,有这么多能看的东西,但是在这儿,只能看猪吃垃圾。Fuck!”
她说得真有道理,我怎么没想到呢!我想我就是从那一刻起爱上了她,不是因为她的脸和屁股,而是她身上有某种更深远更大胆的东西,是我说不出来的向往,是的,我向往的是她能有所向往。就好比那时,她看着猪,而我看着她。我知道我距离她看到的东西还很远,但是我喜欢看着有那样目光的她,那样的她已经和所有太钢厂的人拉开了距离,而我也跟那些喜欢她的男生拉开了距离。
可是事实是,她中考成绩很差,只能进二十六中,也许是因为早上经常不上课的原因。而我更差,去了技校。我有种不好的预感,因为我知道二十六中是什么样的地方,为了能让她留住那点向往,我经常跑到她的学校看她,督促她,同时警告二十六中那些垃圾男生离她远一点。
儿子过生日的那天晚上,我再次发现了韩梅梅半夜离家,而且我还发现她并没打扮,甚至披头散发的,背着一个上学时候用的书包就走了。两个小时后回来,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她肯定找到比看垃圾车更有意思的事情了,肯定是一个男人。怪不得她要送我充气娃娃,凭什么她用真的,我要用假的?还是贝多芬?
韩梅梅平时打交道的朋友很少,自从有了淘宝,她也不去逛街了,我本来打算跟踪她几天,但发现无法实行,因为她的活动区域主要局限在小区内,我陪她待了几天,每天都一样,她跟不同的妇女交流孩子送到哪家托儿所、哪家菜场的大蒜便宜一点,以及小孩吃饭香不香?小孩今天又闯啥祸了?第五天,我总算了解点新鲜的内容,我们楼有个爱穿豹纹的张姐,因为老公做大保健,让她也染上性病了。
实在听不下去了,下午我直接去了老丈人的按摩所,需要补充一点阳刚之气。自从韩梅梅她妈去世后,她跟老韩的关系就很紧张,这些年多亏了我,稍有缓和。我不指望从他那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,只是需要聊聊。
果然老韩看到我的脸,十分关切,“李雷,你这状态有问题,赶紧爬床上。”
“不用,爸,我不是来按摩的。”
“不管你是不是,我都得给你按,你的肝出问题了,看你脸色就知道。”
可能是每天陪妇女们聊天的代价。
“梅梅最近有来过吗?”我趴在床上,头卡在小洞里,说话得十分用力。
“没有啊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俩吵架了?”老韩的手揉在我脊背的两根肋骨之间,似乎症结就在里面。
“没有。”
“等会给开你副中药。”
“我的肝有那么严重吗?”
“不是治肝的。”
“那治啥啊?”
“夫妻和谐的。”老韩很直接。
我真想告诉老韩,我不仅能满足韩梅梅还能满足充气娃娃,甚至都有可能是我过于满足韩梅梅,她才给我找了充气娃娃。
“不必了吧,挺和谐的。”
“得了,我一摸就知道咋回事。我跟梅梅她妈,那么多年,和和气气的,因为啥?”
老丈人一提起梅梅妈就会说个没完,尤其是老人不在了,我理解他,但这次连夫妻和谐也要说,我可受不了,赶紧把头从洞里伸出来,“我真没事!”
“行行行,喝点也没坏处。”他一手把我头按下去。
“对了,梅梅上上个星期来了,还带了个男的,说是高中同学,颈椎不好,来按按。”
“哦,我知道,顺子,我也认得。”
顺子上上个星期回来了,我们聚了聚。他还送给儿子一个大号呲水枪,几乎跟楠哥一样高。韩梅梅很喜欢那个呲水枪,她说有空的时候她会玩的。
当时看是没什么,现在看来有必要从他开始怀疑。毕竟韩梅梅能接触到的异性实在很少。
于是,第二天收工,我拎了几只螃蟹去找顺子。顺子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北京做生意,虽说做得一塌糊涂,但老子有点背景,他回来就是因为家里拆迁分了11套房子。
喝了茶,又喝了酒,该客套的都客套完了,我终于忍不住说明了自己近日的困惑。顺子拍拍我的肩,“我理解,毕竟是娶了韩梅梅么!”
“这是啥意思?”
“韩梅梅是太钢厂所有后生的女神啊。李雷,说实话,我原来一直想不通她最后怎么嫁给你了,结婚的时候一个同学也没告诉。”
我不知道该说啥,只好盯着他的鞋看,他穿了一双黑布鞋,完全不像个有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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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来源:费洛蒙的情趣世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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